第五百零三章打出第一拳
作者:笨笨的懒羊羊   龙虎山之上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他是来自九扇门的。

    据他的了解,一些很隐秘的渠道,从帝国军中得知,当年,九龙夺嫡还没有开始的时候,周天朝的太祖皇帝还没有着手开始地上神国的建立的时候,他曾经对这个世界上各大教派的力量体系很感兴趣,无论西东。

    顺理成章地,西大陆最强大的光明教和太阳神教自然是他所关注的对象,在东大陆,则是那个已经泯灭消逝了的道教祖庭龙虎山。

    关于光明教的大预言术,关于周天朝的皇帝对大预言术的评价,自然也是个很大的机密,但还是有一句话流传了出来,毕竟,再怎么机密,那也是远在这个世界的另一边的光明教的隐秘,东大陆的人,自然是不会有多大的忌讳。

    “光明教的大预言术,本质是神在向人间诉说!”

    这是周天朝太祖皇帝的原话。

    当然,传闻是。

    只有这么一句话,没头没尾的,完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    但是,就西门镇横所知,帝国军里面,很多人,很多很多人,特别是帝国军军官团的一些年轻军官,特别是军官团里面的……

    “宋道长,你听杨仕龙说过‘正义铁拳兄弟会’这个团体吗?”

    出乎宋之恒的意料,西门镇横竟然向他问出了一个貌似很不相关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西们总教头,你是说,帝国军内部的一个隐秘团体。”

    “是听说过,掌教提过一嘴,说是一个很松散却很隐秘的团体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,军纪森严的帝国军唯一允许存在的不受上面掌控的团体。”

    “你,怎么说起了这个?”

    “跟现在有关系?”

    西门镇横摇摇头,不正面相答,踌躇了一下,才有些吞吐地说道:

    “嗯,我有秘密消息,这个团体,似乎就是在追逐着这个大预言术。”

    “很荒诞,是吧?”

    “但我相信。”

    宋之恒愕然,没想到是这么一出,分明是没想到,嘴角一掀,脱口而出:

    “不是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‘正义铁拳兄弟会’追求的是打出那只有大将军和元帅才能驾驭住的所谓的正义铁拳吗?”

    “正义铁拳,除了威力极大之外,还要求一些很苛刻的条件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元帅和大将军,是可以完全驾驭的,无需什么别的条件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,没有这两个最高的军衔的……也就是说,现在的帝国军,除了任本赤大将军,其他人,从理论上,是不可能施展得了正义铁拳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理论上也就是一说,但实质上,还是有法子的,只是需要一些条件,苛刻的条件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西门总教头,你是不是在套贫道的话?”

    宋之恒面色有些不好看,多少是感到了一点不悦,这个西门镇横竟然是故意说了一个错的说法,来引出自己的话?

    事关帝国军的隐秘,总归是让人忌讳的,西门镇横有好奇可以理解,特别是他是九扇门的大头目,更可以理解,可是这样的方式,总归是有点冒犯了。

    青羊宫,不是九扇门的部属!

    看着宋之恒的冷脸,西门镇横知道面前这位出身青羊宫的道士是误会了,不由苦笑了一下,现在这个要命的关头,自己哪有耍滑头的心思?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宋道长,我还是分得清楚时候的,现在,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啊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想说,这个团体,这个隐秘的团体,这个不受掌控的团体,追求正义铁拳,这个自然是真的,追求帝国军最高军衔的专属力量和手段,但是,这还只是一个遮掩而已,是放在表面上让人看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其实,有人怀疑,这些人,是要追逐所有的禁忌力量。”

    “而大预言术,自然是他们的目标。”

    “而这个群体,之所以不被大将军府特别厌恶,不被大将军府严控监察,甚至还有意放宽他们活动的空间,就是因为,一方面他们对帝国军并无大害,充其量也就是挑衅了大将军府的一些个权威,但是,绝不会威胁到更上一个层级的权力和权威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宋之恒有反应,惊呼道:

    “你是,说,是说……”

    可是却立马反应过来,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西门镇横却是点点头,心照不宣,只是点点头,接着说道:

    “还有一层,就是那些人,真的有了一些成绩……”

    “甚至是说是成就也不为过,其实,就帝国军内部的评估,在以前,他们有着另外一个认知:认为正义铁拳是不可能被复制的,随着天朝拥有最上面两个军衔的元勋,那些处于巅峰的绝世强者的逝去,仅凭其下的军衔,是很难施展出正义铁拳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几乎不可能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,那些人,所谓的‘正义铁拳兄弟会’却摸索到了一个取巧的法子,在符合一些极为苛刻的条件下,是可以打出正义铁拳的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,就只有第一拳,但是,这也足够惊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足够惊人了!”

    “先是钢铁意志,还要有一等功的功劳作为仪式上必要必须的一环,还要在外功上有极为出色的造诣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能知道这么多,帝国军愿意抖露给我知道,并不是因为我人面广,连帝国军的隐秘都有渠道知晓,而是,帝国军想要咨询一下我的意见……”

    “毕竟,说到外功上,在横炼功夫上,我西门镇横也算得上是有一些造诣……”

    “除了小林寺和武当山这一佛一道两个讲究以武入道的大教派之外,我还真的不知有谁可以跟我来匹敌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话,说得相当狂,但是宋之恒却也不反驳,并不单是一个礼貌的问题,而是人家说的确实是个事实。

    横梁功夫上,九扇门的总教头西门镇横,确实是独树一帜,就连他口中说的小林和武当,也少有人及。

    若没有这个本事,怎么他是总教头呢?

    “贫道听掌教说过,好像,好像是外功上的修为要能承受住外骨骼的对血肉之躯的负重和融合,听说,那个过程相当的痛苦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千斤压顶的重,也有白蚁噬心的痛。”

    宋之恒的心情也格外地沉重,这一句话后,更沉重了。

    西门镇横点头,朝外张望了一眼,似乎是确认西方是否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,只见光明教圣女依旧端坐独角兽的马背上,依旧在凝视着来时的那个方向,神情越发地严肃和郁结,隐隐犹如火山就要爆发一样,即将在下一刻爆发出她身心积蓄的全部怒火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的太阳神官和女巫,在这个地方,这个视野中,映入眼帘的,仿佛是远在天的那一边,而此时他们俱都将目光集中在光明教的小圣女身上。

    西门镇横意识到,在现在这个已经感觉到气氛紧张的危急关头中,只有他和宋之恒走神了。

    不由得感到有点惭愧……

    不严肃啊……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“青羊宫杨仕龙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个家伙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仕龙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,需要钢铁意志和横炼功夫上达到一个程度,来承受住外骨骼所带来的重压和痛苦。”

    “哼,杨仕龙确实是个什么都知道的家伙……”

    “哼,尤其是天朝的一些破事……”

    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,但是宋之恒总也捉摸不透,想了一会,还是回到了最开始的问题:

    “那你说正义铁拳兄弟会追求极致的禁忌力量,不论是哪个教派和哪个力量体系,到底是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宋之恒还是感到不解,觉得有些东西是有启发,可是再细想,就像细沙从手中滑落,根本是把握不住。

    西门镇横点头,开始解谜了,说道:

    “我的意思,就是说,帝国军里那个团体,那个隐秘团体里的人,对于神的力量,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而他们也因为成功……嗯,应该是说,勉强打出了正义铁拳的第一拳,所以,让帝国军上上下下都有了一些期待,所以,不仅默认了这个团体的存在,还对他们的一些活动,给予了相当大的便利……”

    “期待,他们可以将其他体系的禁忌力量复制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然,这很难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,帝国军的能量和能力,是极为巨大的,是惊人的,所以,即便最后的这个目标没有达成,但肯定会有一些成果出来,其中,也确实是有一些明确的东西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正义铁拳兄弟会,对神与魔的力量,很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“最感兴趣的,是神的眷属,还有,恶魔的血脉。”

    “眼前的小圣女,应该就是神的眷属,虽说,现在没有神的降临了,可神还是真实存在的,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,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啊,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竟然在跟你说这个话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真是糊涂!”

    “我说,在正义铁拳兄弟会的一些研究里,神的眷属跟恶魔血脉,会生出奇怪的感应,会彼此察觉到对方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这一下,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宋之恒怎么也该明白了,迟疑地说道:

    “就是说,眼前的一个是光明神的眷属,嗯,一个最小却又最强的圣女,说得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而另一个,让光明教圣女发应激烈、如临大敌,而我们却还是一头雾水,说明这还未出现的,是个恶魔的血脉?”

    “恶魔,会不会也有眷属?”

    西门镇横摇头,说道:

    “据那些人的一些发现,西方的恶魔,是很大方的,可以直接赐予恶魔的心血,而他们对恶魔崇拜的教徒却总是比神明缺乏一些耐心,而且,搞恶魔崇拜的那些人,除了数量极少之外,还有个很难忽视的缺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用帝国军的话说,那些人,脑子都有点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“而正常的恶魔崇拜者,只有极少数的那些极强大和极古老的恶魔,只有这些恶魔的信徒,理智上才会跟正常人一个样,可能,还更甚,更理智,更聪慧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可能,更疯狂!”

    “当然,这个群体的门槛就更高了。”

    “想发疯,有时候,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在他们的发现中,西大陆,有一个极为奇怪而神秘的人,就极有可能是这样的人,一个极为理智且聪慧的搞恶魔崇拜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想不想知道?”

    宋之恒不置可否,一个远在西大陆的奇闻,对于他来说,是一个可有可无的,只是轻轻地点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