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:不至于吧,宠成这样?
作者:檐下雨瓦上霜   魂穿古代搞事业最新章节     
    易无量满头满脸的血吓得薛婉淑魂儿都要飞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流了这么多血?”薛婉淑心疼的要命,命人速去请太医并禀报易晟与易无悔。

    易无量因为哭了好几天,眼睛肿的跟蟠桃似的,现在更是连人都看不清。薛婉淑扶她的时候她直接来了句“你谁呀”。

    一旁的阿颜本来跟着一起哭的,听到这话直接破涕为笑。

    “小姐您糊涂啦?扶您的是夫人呀。”

    易无量刚刚被砸的眼冒金星头昏脑涨,根本没注意周围的情形。现在听到是撑腰的来了,便开始犯皮。

    “哦哦,原来是娘亲大人来了,失礼失礼。”

    扶着薛婉淑的胳膊起身后,易无量“脚步虚浮”的走到易昭昭跟前,指着她的鼻子给薛婉淑告状。

    “娘亲,女儿恍若天仙般的容貌被这丫头给破了相了,您要给女儿做主啊。”

    她拿出某位老艺术家表演时的激愤状态,吐沫星子喷了易昭昭满脸。

    可惜易昭昭此时战斗力为负,喉咙里卡满了辩解之言但就是说不出。

    很快,祠堂里已经“大咖”云集。

    门外、院墙边躲着不少偷听的下人,这是相府第一次发生此类家庭纠纷,各个等着瞧新鲜。

    主位上,老夫人房子祁、易晟、薛婉淑端坐喝茶,神色阴沉如疾风骤雨前夕。次位上易无悔一脸怒容,双眼喷火似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易昭昭和贾姨娘。

    两位“罪人”身后还站着贾姨娘所出的次子易无心、胡姨娘及其唯一所出易暮暮。

    “老夫人、老爷、夫人、大少爷,阮太医来了。”

    大管事问春领了阮太医进来,薛婉淑早命人奉上了茶点,就等太医喝完茶问询。

    阮太医很喜欢左相府不骄不躁的沉稳家风,抿了口茶润润嗓才不急不缓道,“几位贵人放心,嫡小姐额头上的伤并未伤到头骨,敷几贴药就能好。只是创口既深又长,愈合后必然留疤,想要彻底消除疤痕……”

    易晟身体微微前倾,“有何难处阮太医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嫡小姐这疤痕需用修容膏日日涂抹一至两年方可消除,但修容膏何其贵重,就算是宫里的贵人也得是有品级、疤痕较重者才能申领。今年份的修容膏还未做好,去年留下来的数量仅能供上宫里用度,多一小罐也是匀不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敢问阮太医,可能找到替代修容膏的良药?”一直未说话的老夫人房子祁开口。

    阮太医摇头,“嫡小姐额头上的疤痕较深,其他膏药只能淡化不能根除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点点头表示明白了,转头看向身后的老奴,“你去我房里取拜帖,在宫中落锁前递进去,老婆子我多年不出门想去给太后请个安了。”

    阮太医瞪大了双眼,心想不至于吧,祛个疤还要惊动宫里?宠成这样?此时他还不知道,让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呢。

    易晟很满意母亲施以援手,狗腿似的奉承了两句后开始处理地上的不肖女。

    “逆女,今日你所犯之错目击者众多,为父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以示公平。”

    易昭昭还没说话,贾姨娘先哭嚎着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老爷,闺阁女儿拌嘴打闹是常有之事,昭昭不过是年纪尚幼不懂分寸,这才犯下大错。妾身恳请老爷看在这孩子平日里规矩懂事的份上,从轻发落吧。”

    说罢她转身扯住易无心的衣角,对着易晟哽咽道,“无心为了未信书院的入院考试已经不眠不休好几个月了,若是妹妹在这个时候出事,肯定会影响他学习的。昭昭是个庶女不受重视也是应该的,但无心是您的儿子呀,将来相府……”

    易无心急忙打断贾姨娘的话,对着易晟躬身行礼,“无论父亲今日做出怎样的惩戒,都不会影响儿子日后参加考试,关于这一点父亲请放心。”

    易晟满意,“很好,不愧是本相的儿子,更不枉你兄长对你的教导。”

    易无心看了眼易无悔,只有提到兄长时他才会得到父亲的夸奖,这也许就是无法跨越的嫡庶之别吧。收起思绪,易无心继续说道,“兄长一直教导儿子,胸中有正义,何愁无青天。儿子既然想成为禹国父母官,那就必须做到公允、公正、公平,法内无情的道理儿子始终谨记。”

    好一个法内无情!阮太医都想为此子鼓掌了,真是没想到相府的庶子都有这样的心胸,这在别家可不常见呢。

    一旁的贾姨娘心中怨恨,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,“你妹妹真的是无心之失,难道你也不信她?”

    易无心淡淡的回道,“姨娘平日里若是多上心管教管教昭昭,也不会有今日之祸,难道您还不明白昭昭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她的所作所为代表着相府的家教,如若一再纵容日后还有更大的祸端等着她。”

    易昭昭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,含泪冷笑,“是了!我从小是在姨娘身边长大,不比兄长是在母亲身边长大的,你心里哪还有我这个妹妹啊。”

    易无心恨铁不成钢,还想教训她两句以平息长辈的怒火,可惜易晟已经不打算给她们机会了。

    “易昭昭不尊嫡长,仗责三十禁足半年,即刻执行。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易无量也有错就只罚我一个人,她难道就没有挑衅我吗?”易昭昭不服,对着父亲哭喊。

    易晟却不为所动,“事情的起因难道不是你吗?你明知你嫡姐有婚约在身却还要逼她让位,这是你该对嫡长的态度吗?你是不是以为我这个做父亲的心盲眼瞎,多年来不知道你私下里是怎么对她的,今日为父不妨告诉你,之前你小打小闹无量忍你也就算了,日后你若还敢在她面前放肆,那就和你的姨娘滚出相府,本相府邸容不下你们母女。”

    贾姨娘与易昭昭均未想到易晟会和她们翻旧账,更未想到易晟会有赶走她们的心思,两人顿时慌了神。

    易昭昭最先反应过来,跪走到易晟的脚下哀求道,“父亲,女儿知错了,女儿知错了。这都是三妹给女儿出的主意,也是她把石头塞进女儿手里的。女儿冤枉啊。”

    此时她已乱了方寸,忘记自己还有把柄在易暮暮手里,慌不择言的将她也拉下水。

    易暮暮不敢置信的喊了对方一声,可易昭昭根本没听进去,还在往外吐露,“平日里但凡是欺负长姐的主意都是她出的,这次告诉我长姐想要退婚的也是她。胡姨娘的远房侄女就是伺候您书房的燕子,您那里有任何风吹草动胡姨娘都是第一个知道,若是有能用得上的三妹就来找我办,她们母女本事大,女儿不敢不从啊。”

    听到此话胡姨娘和易暮暮顿时站不稳了,面对易晟扫向她们的冷冽目光,二人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慌忙跪地。但比起贾姨娘母女,她们显然要更聪明。

    “回禀老爷,方才二小姐所言皆不属实,她只是想将我们母女推入火坑做替罪羊罢了。暮暮,事到如今你也不必再帮她隐瞒,老爷一定会替我们做主的。”

    易暮暮对着老夫人、易晟、夫人三拜,小声说道,“之前大姐溺水并非意外,是二姐托人找了杀手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贾姨娘岂敢让她再说下去,扑过去就要掐人。但管家问春出手更快,直接将她摁在地上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“你继续。”老夫人语气听不出喜怒,但周身的气压让下人们极不舒服。

    易暮暮一直对老夫人有些惧怕,赶忙开口道,“在二姐找人害大姐溺水前,曾连续多年日日看望大姐。每次去都会说些’外面的人觉得她不如大哥聪明’、’府上的人经常拿他们兄妹对比’,以及’夫人抢了她母亲位置’之类的话,积年累月下来大姐变得很自卑,这才着了二姐的道,差点害死自己。”

    越往后说易暮暮的声音越小,但在场之人都听见了。